五年前,詩心式過生學者黃曉丹以一個“現代闖入者”的問詩身份,探訪十四位古代詩人,人人透過現代心理學的究竟解讀,讓他們心靈中幽微隱秘的應樣部分重見天日,寫成《詩人十四個》。詩心式過生2024年底,問詩她又以文字為引,人人帶領讀者,究竟叩響了另外一些門。應樣
她的詩心式過生新書《九詩心:暗夜里的文學啟明》,呈現了九位在時代動蕩中求索人生方向的問詩詩人,包括屈原、人人李陵、究竟曹丕、應樣陶淵明、杜甫、歐陽修、李清照、文天祥、吳梅村。這些詩人雖身處不同境遇,卻都面臨著同一個命題:人究竟應以怎樣的方式度過這一生。
《畫淵明歸去來辭圖》(局部),作者傳為趙孟頫。資料圖
盡可能借助詩人本身書寫的文本,而非軼事、傳說、筆記等邊緣材料,去構建他們的生命故事,是黃曉丹寫作新作時的野心。她認為,一個文本的潛能可以自己釋放,當它被放置在恰當的情境中時,其深刻的意義自然呈現。“不需要千言萬語去解釋這個事,講清楚這首詩是作者在什么情景、什么時間點寫的,可能讀者就已經明白了一半。”
黃曉丹對曹丕的解讀尤為引人注目。身為曹魏開國皇帝,其文學成就斐然,與曹操、曹植并稱“建安三曹”。曹丕看待生死的眼光,因建安時代的幾次大疫發生了深刻轉變。張仲景在《傷寒論》序言中提及,他的家族在十年內有三分之二的人死于瘟疫,這讓黃曉丹對當時的疫情有了直觀印象。
在黃曉丹看來,曹丕的文學力量在于他敢于直面生命的脆弱與無常,并用文字表達出來。他在《營壽陵詔》中寫道:“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國,亦無不掘之墓也。”這種對生死興亡的坦然,令他的文字具有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我們仔細一想,就是這樣的,但我們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把這個話說出來,曹丕說出來了,這就是文學的沖擊力。”黃曉丹說。
在《九詩心》中,黃曉丹為詩歌與詩人之間的“空隙”注入了情感與故事。她不僅解讀了詩歌,更勾勒出詩人的生命軌跡,拎出每個人與生命纏斗的中心主場。
南方周末:書里有很多頂級的詩人,但你放了一個吳梅村,吳梅村的故事和篇章恰恰是讓我感觸最深的一個,他為什么被納入了這個系列?
黃曉丹:讀者排名第一喜歡的是曹丕,第二是李陵,我總共寫了九個人,吳梅村是大家最不喜歡的一個。但是我很高興你會喜歡吳梅村,我前面寫的八個人太輝煌燦爛了,為了避免我們在英雄的光照之下,失去對自己的理解,所以我要寫一個普通人。我寫(吳梅村)他和卞賽之間幾十年的愛情關系,當這中間的層次一層一層揭出來的時候,這種感情,以及投入在這個過程中的人類心靈的復雜性、創造力,追求美好的愿望,人理解他人的能力,一點都不輸于前面八個輝煌燦爛的詩人。
我對吳梅村的故事感興趣,是從對晚明文學感興趣開始。我們對于晚明的記憶,就是一個特別繁華明麗的時代,忽然清軍入關了,晚明江南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
吳梅村和卞賽的故事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一個是晚明重要的文人,一個是秦淮的名妓。這樣的故事常常是風花雪月的,結果遇到了明朝的滅亡,我就發現這個愛情故事不斷在變,從一個最肉欲的故事,變成了一個最心靈化、靈魂化的故事。吳梅村的一生中,好多次寫過卞賽,他和卞賽也有過幾個階段的見面。
最早的時候,明亡前一兩年吧,吳梅村和卞賽在蘇州山塘街見面,他們應該有一度同居。這個時候吳梅村35歲,卞賽18歲。卞賽想要嫁給吳梅村,有一次趁自己喝醉了,偷偷問吳梅村,你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嗎?吳梅村假裝沒有聽懂,顧左右而言他。卞賽就長嘆一聲,看了吳梅村好久,再也沒有提這個事情。
兩個人后來就分開了,吳梅村回到太倉修別墅,卞賽回到南京做名妓。
今日秦淮河。視覺中國丨圖
清軍南下到南京,因為滿族的統治者對于漢族的戲劇有興趣,他們就在南京城里面搜求名妓,還有當時的大家閨秀。但卞賽還挺有本事的,她化裝,穿著道服,出了南京城,踏上一條向丹陽的船。
在明亡之后的好幾年,社會上稍微安定了,吳梅村就去浙江常熟探訪一些故人。他到錢謙益家的時候,就有好事的人告訴他,以前那個秦淮名妓卞賽,現在也住在常熟,錢謙益就派車去接卞賽。
卞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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