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9日,曾被碗窯·碗東村舉行開窯儀式,遺忘窯村余東未來鄉村聯盟同時宣告成立。年今 (受訪者供圖/圖)
村民巫石良站在自家的變成菜地邊上,指著面前只有約50平方米的網紅土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村重這已是建碗村里一塊面積較大的菜地,但除了自己,曾被它還有4個不同的遺忘窯村主人。
這位62歲的年今老人來自浙江省衢州市溝溪鄉碗窯村。這是變成一個特殊的村落:村民極少有土地,往日里多靠銷售木材、網紅水果為生;與其他村民相似,村重他有三個兒子、建碗一個女兒。曾被
許多年紀稍長的衢州人都知道,離市區20分鐘車程的近郊,曾有一個“失管于體制”的土碗社:村民從1980年代起,沒有耕地,沒有“村兩委”,沒有計劃生育,沒有九年義務教育,不能參軍,也沒有養老金或其他的補助……
土碗社這一歷史產物,是碗窯村的前身。因當地有瓷土,數百年前,匠人在此處建窯燒碗,并以此為名。上世紀50年代農業生產合作社時期,碗窯村分立“農業社”和“土碗社”;1961年,兩“社”合并為“碗東生產大隊”;1962年,土碗社從碗東村分離,隸屬衢縣(衢州前身)手工業管理局,專職制碗,原屬土碗社的平田和山地,也被劃歸到碗東村農業社名下;直到1978年,土碗社失管,老社員想重新拿起鋤頭時,已無地可種。
2001年,《南方周末》報道了土碗社的故事(詳見2001年3月1日報道《“土碗社”,被遺忘了30年》),這個地方逐漸為人知曉。3年后,土碗社重新回到行政體系內,復名碗窯村。
2022年2月,南方周末記者重返碗窯村,探訪過去二十年來,這個村莊發生的變化。
盡管分屬兩個不同行政村,但六十多年來,碗窯、碗東兩地村民交錯混居、互相通婚。外人走進村莊,很難分辨眼前的房子究竟屬于碗東還是碗窯。
當地人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若想分辨屋主歸屬,只要看房子門前有沒有院子:有院子的,說明這家土地較寬裕,屋主很可能來自碗東;沒有院子的,說明這戶人家建房時土地緊張,屋主就很可能來自碗窯。
巫卸樟是碗窯村新建后的第一任黨支部書記。他生于1956年,父親在社制碗。他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當年家境尚可,六個孩子里,三兄弟全被保姆帶大。1969年左右,土碗的銷路變窄,主管單位便從土碗社里招了100名青年男女,去城中工廠當小工。巫卸樟的哥哥姐姐都在其中,但他因年齡太小,幾年后去當了兵。
退伍回村后,巫卸樟開始做起木材生意,撫養兩個兒女。巫卸樟和其他村民都說,由于土碗社沒有耕地,也不屬于征兵范圍,村民沒有像碗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