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健/圖)
(相關報道詳見:《“大家都有更急的進退事要做”:廈門大學教授王洪才談通識教育》)
忐忑了一整個學年后,專業分流結果揭曉了。大類2022年7月9日,招生專業經過一系列復雜的忐忑成績統計、活動加分和志愿填報后,分流某985大學學生陳安寧(化名)等到了自己在大學的進退“歸宿”。
“新聞專業”,大類陳安寧如愿以償。招生專業不過,忐忑她的分流一名志愿相同的同學,因為0.1分之差,進退被分到了信息管理——一個傳統工科專業。大類
過去一年里,招生專業為了拿到更高分數,忐忑許多雙一流高校的分流新生不放過任何一個競爭機會。陳安寧印象深刻,某次讀書筆記作業,“要求三千字,有人寫到兩萬”。
這場競爭的決定因素,大多數時候是績點。沒人希望考上名校卻選錯專業,例如一個立志當程序員的學生,被分到土木工程,畢業后奔走在塵土飛揚的工地;例如一個喜愛電子的學生,接下來要跟汽車打交道。
大類招生,即將相同或相近學科門類的專業合并招生,學生先統一學習基礎課,一段時間后根據興趣和成績,決定最終所學專業。其核心在于拓寬培養口徑,給學生更充分的專業選擇機會。
隨著重視通識教育成為高校改革大方向,大類招生過去這些年里不同程度地落地推廣。據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博士譚穎芳的統計,截至2020年,首輪134所“雙一流”建設高校中,除軍事院校外,共有115所高校實施了大類招生與專業分流。不過,其中僅有個別高校實行跨學院的徹底方案。
改革的開端,許多人認為是2001年啟動的北大元培計劃。南方周末記者追溯發現,這是一些高等教育者多年未竟之夢。最早是為了擺脫高校學科設置過于專業化的掣肘。
在一些學者看來,相關教育實踐其實已經過三輪迭代,最新一輪的展開,伴隨著新高考改革的逐步落地。
1997年,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師牛大勇前往哈佛大學進修。專業研究以外,他特別考察了這所世界一流大學如何培養本科生。
彼時,困于1950年代奠定的精細的專業分類,一些教育者意識到,專門化的本科教育無法滿足現代社會需求。早在1978年,教育部在一份草擬文件和一次座談紀要上,都提到了放寬專業口徑。
更久遠的1950年,潘光旦在《說“通”“專”并重》中就系統總結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之間的矛盾,并提到現代社會正走向只強調專而不強調通的極端。
第一輪試驗在1980年代末開始,當時的改革方向,多是從按專業招生轉向按系招生。一位云南大學中文系1990級學生回憶,到大二,他才選擇究竟學中文還是新聞。
在哈佛,牛大勇發現,國外大學跨專業學習的自由度很高,很多本科生不斷跨越文理界限,選修感興趣的課。甚至有少數人,在最后一年才確定自己的專業。“只需按照該專業的規定修夠學分,就能獲得這個專業的本科學位。”多年后,牛大勇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
根據對哈佛的考察,他寫了一份調研報告,刊登在北大校報上。
1999年11月,在副校長遲惠生推動下,北大組建了本科教學發展戰略研究小組,牛大勇成了召集人之一。小組里,一部分人只經歷過專門化的高等教育,另一部分中青年曾留學海外。但他們都懷有一個關于通識教育的理想,“本科專業分割過細,學科基礎狹窄,而當時中國高校的碩博體系逐步確立,這樣的本科分類嚴重影響專業人士培養,且不適應人才多樣化的社會的需要。”
起初,北大對小組的定位是“戰略研究”,這給了成員們更大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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