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齡化上官正義網絡舉報湖北省襄陽健橋醫院販賣出生醫學證明。網絡該案目前已進入審查起訴環節。官正視覺中國圖
上官正義似乎總在打拐的現人像余路上。
2024年11月9日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時,華英化對話上他不得不把約定好的已低義時間分成中午與下午兩個部分,中間還要去調查打拐線索。齡化
今年是網絡上官正義志愿打拐的第17年。這一年中,官正他舉報山東省青島市有生物公司勾結醫療機構,現人像余組織人員開展代孕服務、華英化對話上售賣出生醫學證明,已低義其中有公立三甲醫院的醫生參與。最終,青島市多部門組成的聯合調查組介入,犯罪嫌疑人被逮捕,相關醫務人員受到行政處罰及處分。他還聯合媒體調查并舉報了江蘇省江陰市販賣嬰兒案件,引發輿論關注。警方很快介入調查,抓獲了買方和中介方,解救了被販賣的嬰兒。
但上官正義也有力有未逮之處。拐騙兩三歲孩子的傳統手法少了,網絡販嬰、販賣出生醫學證明卻多了;涉拐產業從業者逐漸低齡化,用民間收養等說辭掩飾買賣兒童行為;他公開舉報的案件,不少還未反饋對犯罪嫌疑人的處理結果……
作為民間打拐志愿者,“上官正義”是他行走江湖的名號。為此,這位出身農村的退伍軍人自稱放棄了許多:他鮮有陪伴家人的時光,也沒有穩定的工作,靠著時不時帶貨來覆蓋打拐與生活的成本,為數不多的娛樂則是“多讓自己睡會兒覺”。
即便如此,多年來輿論對他通過打拐牟利邀名的質疑從未中斷。上官正義稱,他從未通過打拐牟利。年輕時,他因解救孩子后受到關注、獲得贊揚而走上打拐之路。但如今,他將自己堅持打拐解釋為性格所致,“我有一種強迫癥,沒有人催我做這件事,但是我給我自己壓力,我覺得我遇到了,就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做了,哪怕我不睡覺。”
南方周末:今年你在打擊網絡販嬰、販賣出生證等涉拐產業上,有什么新的感觸或者體驗?
上官正義:以前,我只是聽說有醫護人員在參與販賣孩子、出生醫學證明這些違法犯罪行為,但今年是接觸到了更多這樣的醫護人員。也就是說,這樣的現象從之前的社會中介、社會上的人販子參與,演變成現在醫療機構的醫護人員參與,在公立醫院也存在這種情況,這是讓我非常震驚的一件事情,我在反思到底怎么了。
南方周末: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
上官正義:我覺得還是有利可圖。
南方周末:以前無利可圖嗎?
上官正義:可能也有,我以前或許沒有發現,但是現在發現了。另外,有的醫護人員參與此類產業,可能收的錢多一些,是有利可圖。但是有的醫護人員收的錢并不多,這種現象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像一個代孕案件里面的醫生,他是副主任醫師,參與一次地下非法實驗室的取卵,只能拿到1500元。我之前一直以為,至少一次要能獲得上萬元,他才會去干,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要冒這么大風險的話,收益要與他的身份匹配才符合常理,結果為了1500元,他也去干。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價值觀的問題,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他都要鋌而走險。
南方周末:價值觀之外,還有什么原因促使他們參與這種產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