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兒河上目前罕見的私搭浮橋依然存在的浮橋。2023年7月12日,爭田因汛期水大,渡河的困兩側引橋沒入水中,拆橋古城村村民劃船到河對岸給農作物打農藥。案背(南方周末記者 陳佳慧/圖)
盛夏幾場大雨后,后座嫩江下游右岸最大支流洮兒河就進入汛期了,非法浮橋上游行洪的私搭浮橋大水順著河道湍急而下,漫流吉林省洮南市的爭田河段,防洪標準為30年一遇的渡河的困東西堤岸上草木茂盛,河面顯得比枯水期更加寬闊。拆橋
四個鐵制箱式組件串聯著,案背浮在水流黃濁的后座洮兒河上。往常,非法浮橋這座鐵皮浮橋連通兩岸,私搭浮橋可以過人過車,因水位暴漲,它兩端的“引橋”被水淹沒,只剩下中間主橋段隨水波輕微起伏。經過一輪又一輪水政執法,這座正在安然度汛的鐵浮橋是洮兒河上罕見的仍可使用的浮橋。
2023年6月中旬至今的一個多月,在洮兒河沿岸村鎮緊張防汛的同時,“私搭浮橋18人獲罪”一事持續發酵,輿論沖擊著洮南這座小小的東北縣級市。
2019年最后一天,“私搭浮橋案”主犯、56歲的黃德義因尋釁滋事罪獲刑2年,緩刑2年,另有17名親屬均獲緩刑,目前都已服刑期滿。讓黃德義家族被定罪的“導火索”,是他在洮兒河上私自搭建的浮橋上收取過橋費。當時,該浮橋就坐落在洮南境內洮兒河上游,距目前僅存的浮橋約70公里。而早在2018年底,在一系列刑事措施落地之前,黃德義私搭的浮橋就被當地水利部門勒令拆除。
今年3月,黃德義不服定罪科刑的結果提起申訴。6月28日,吉林省白城市中級人民法院發布公告稱,對黃德義申訴立案處理,目前正在進一步審查。
除了洮兒河,流經洮南境內的另一條主要河流是蛟流河,它們都呈西北-東南走向,與洮南市的地理走向一致,約67個行政村分布在兩條河的兩岸。其中,全長156公里的洮兒河僅有三座大橋,分別為一號橋、滿洲岱橋和鎮西橋。村民若想到河對岸種田,通常需要繞行幾十公里,為了方便,有些村民開始私搭浮橋過河。最多時,洮兒河上共有7座浮橋,但它們的結局都不太好,搭橋農民輕則被水利部門行政處罰,重則獲刑。
河流兩岸村民有過河的強烈需求,主管部門也有拆橋的難言苦衷與建橋的財政壓力。種種復雜糾葛之下,這些年來,過河、搭橋與拆橋形成一場持續不斷的博弈。直到黃德義案進入公眾視野,這一東北農村基層治理的困局浮出水面。
航拍洮兒河振林村段。(洮南市水利局/圖)
與外界說的“義舉”不同,黃德義稱,自己搭建浮橋的初衷不是當大善人,而是為了到河對岸種地。
有著壯實身材的黃德義是洮南市(白城市代管)振林村人,一河之隔的對岸就是白城市洮北區安全村,兩岸相距2.1公里。也就是說,以洮兒河為界,一側是洮南,一側是洮北。黃德義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十幾年前,他在河對岸種了6坰地,共計約90畝,其中一半是開荒得來的,一半是從對岸村民手里承包來的。
黃德義在開荒得來的田里種上水稻。若以畝產1000斤、每斤收購價1.3元計算,刨去約5萬元成本,6坰土地每年可為黃德義帶來約6.7萬元的收入。當地村民計算,若田地管理得好,去掉成本后,6坰地能凈掙近12萬元。
黃德義的開荒地需追溯到1998年特大洪水,那年一個月內,先后有8次洪水橫掃洮兒河流域,洮兒河兩岸上了歲數的人都記得那場洪災。家住岸邊、現任安全村村支書的谷天福對此記憶深刻,“水非常大,從河這岸到河那岸,(水面寬)2.5公里,中間全是水。經過大水的‘洗禮’,沿河土地上的好土質就被沖跑了,只剩下沙子。”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遭洪水破壞后,只剩沙子的荒地不再適合種糧,1999年安全村劃分土地時,沿河灘涂地被移出田冊,成了沒人種的荒地。2000年之后,一些經濟尚有余力的村民開始自發復墾這片水澇地。他們拉來肥土鋪在沙地上,再種上水稻或玉米,依鄉規民約,誰動手改良那塊地就歸屬于誰。
除了安全村村民,前來圈占地塊的村民中還有住在河對岸的黃德義。盡管“河道河道,誰占誰要”是當地復墾荒地的“準則”之一,但多數村莊為了避免因爭地起沖突,多由村上統一分地。在谷天福的講述里,黃德義復墾了6坰地,均為自行開荒的河灘地。
有了過河種地的需求,2005年,黃德義在洮兒河上建造船體浮橋,后于2014年對其改造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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