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3日,材編超溫儒敏在北京家中接受南方周末記者專訪。寫難(南方周末記者杜寒三/圖)
“儒言經古道,所的時代敏志復民光。溫儒文教”這幅藏頭的敏語書法,掛在溫儒敏家的材編超客廳。客廳還擺著占據一整面墻的寫難書柜,里面塞滿了書。所的時代
但要實現書法中描繪的溫儒文教愿景,并非易事。敏語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溫儒敏,材編超2012年起擔任教育部統編本中小學語文教科書總主編。寫難他不像歷代知識分子追求啟迪民智,所的時代這在他看來如魯迅所講,“一箭之入大海”,是現實中做不到的事,要靠時代的合力與機運。
他曾感慨,在中國喊喊口號或者寫些痛快文章容易,要改革就比想象中難得多,在教育領域哪怕是一寸的改革,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們這些讀書人光是批評抱怨不行,還要了解社會,多做建設性工作”。
他給語文教材的定位是“為國民謀生”,承擔的是兜底作用。初中畢業要會認字和寫字,“連合同都看不懂,怎么找工作?”到了高中要對中國文化有基本了解,讀過《紅樓夢》就是收獲。
語文統編教材于2017年正式投入使用,2019年實現全國范圍內的全年級覆蓋。用溫儒敏的話來說,這是自己一生做過最難的事,時常覺得“如履薄冰”,用得上“煎熬”二字。3年后,按照新修訂的《義務教育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教育部又啟動了教材修訂工作,新修訂的教材已從2024年秋季學期開始陸續使用。
溫儒敏寬慰老師們放心、安心,修訂版教材的課文、單元和結構框架,同之前使用的教材沒有很大的變化,“教育界沒有搞革命,你們的經驗還是有用的”。
2024年9月3日,溫儒敏在北京家中,接受了南方周末記者專訪。
南方周末:這次新修訂的一年級教材,識字量由300字減少到280字,進一步降低了學習難度。為什么做出這樣的調整?
溫儒敏:一定程度上是迎合社會的反饋,適度減輕剛上學孩子的學習負擔。其實“減負”也不見得只是教材的事,不少家長恨不得讓孩子在娘胎里面就開始認字,搞什么“胎教”。這是一種彌漫性的社會焦慮,投射到教育問題上了,成了“集體無意識”。編教材的怎么可能解決這個大問題?不過,既然社會上有這樣的反映,我們也有責任回應,想辦法減少社會焦慮,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小學階段要求累計識字總量沒有變。但一年級略有減少,原來要求認識300個字,修訂版減到280個。拼音部分的要求和之前基本一致,只是將原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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