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6日,科技貴州貴安新區,互聯和突航拍在建的網企圍生騰訊數據中心。 (視覺中國/圖)
如果給“碳中和”的業的意暢銷書拉個書單,比爾·蓋茨的碳中《氣候經濟與人類未來》必位列前茅。這位自稱“重度排放者”的科技美國微軟公司創始人,在書中多次表達了自己的互聯和突急切:“僅僅減少而不是消除溫室氣體排放的目標是不夠的,唯一合理的網企圍生目標就是‘0’”,“要避免氣候災難,業的意我們必須實現零排放的碳中目標”。
雖然不是科技碳排放占比最高的行業,科技互聯網企業卻已立于潮頭,互聯和突拉出了時間線:谷歌聲稱已于2007年實現碳中和,網企圍生到2030年之前將完全使用零碳能源;微軟提出,業的意到2030年100%購買零碳能源;蘋果CEO蒂姆·庫克宣布,碳中全球公司在2021年的運營已實現了碳中和,到2030年生產供應鏈碳中和。
自2020年9月中國作出“雙碳”承諾后,中國科技互聯網企業行動也進一步加快。
在螞蟻森林,5億人用綠色能量“種”下2.23億棵樹;在滴滴平臺,96.9萬輛純電汽車占中國純電動汽車總數的30%以上;在騰訊會議,省去的通勤差旅累計碳減排實現超過1500萬噸,相當于全國2.29億私家車車主停駛14天……
2021年底,中國信通院發布的《數字碳中和白皮書》指出:數字技術能夠與電力、工業、建筑、交通等重點碳排放領域深度融合,減少能源與資源消耗,促進傳統產業能源優化、成本優化。
的確,國內科技互聯網企業除了讓自身實現碳中和,也希望用數字化技術改寫高碳行業的基因,找到新的增長點。一切還充滿挑戰和變化。
搜資料、叫外賣、逛網店、打游戲、移動支付……中國10.32億網民享受的服務背后,都依靠數據中心這些云端的“智慧大腦”,或者說“吞電神獸”。
中數智慧信息技術研究院(CDCC)發布的《2021年中國數據中心市場報告》顯示,2021年全國數據中心用電量937億度,約占全社會用電量的1.13%,產生約為7830萬噸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在新基建政策的指引下,數據中心建設高歌猛進,即便如此,“北上廣深地區仍然存在‘供不應求’的現象”。
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提出,加快構建算力、算法、數據、應用資源協同的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體系;持續推進綠色數字中心建設,加快推進數據中心節能改造,持續提升數據中心可再生能源利用水平。
翻看科技互聯網公司的碳賬本,最顯眼的就是數據中心,數據中心變“綠”,既是商機,也是碳中和路上必須啃下的硬骨頭。
如同發燒需要量體溫來體檢,數據中心的能耗指標為PUE(Power Usage Effectiveness,平均電能使用效率),是數據中心消耗的所有能源與IT負載使用的能源之比,比值越接近于1越好。
作為一項關鍵能耗考核指標,山東、山西、廣西、云南等多省份審批過程中,對新建數據中心PUE值的審核已經趨嚴。工信部印發的《新型數據中心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年)》要求,新建大型及以上數據中心PUE降低到1.3以下。
“PUE越大,意味著越多的電力沒有用在服務器執行運算的有效消耗上,而是花在了散熱、配電等系統能耗上,所以我們要盡可能降低PUE值。”騰訊集團可持續社會價值副總裁許浩介紹。
散熱好和有綠電是重要的選址條件。
氣溫較低的地區備受青睞。騰訊的貴安七星數據中心位于貴州省的一個天然低溫的山洞里,貴州充足、價格很低的水電成為很多數據中心的看重之處。“南貴北烏”,內蒙古的烏蘭察布也吸引了蘋果、華為、阿里、快手等公司的數據中心落地。截至2021年底,烏市全市新能源總裝機占比達48%,是全國平均水平的一倍。以數據中心為引子,當地新能源消納也得到一定解決。
需要指出的是,清潔能源的不穩定性,會影響數據中心的安全穩定運行。目前來看,綠色數據中心的建設更重要的是要加強開展新能源主動支撐技術應用、“新能源+儲能”“源網荷儲”一體化、需求側響應等建設,讓儲真正與源、網、荷相融。
各地亦在做一些嘗試。比如,烏蘭察布正在謀劃“源網荷儲一體化”示范項目。2021年12月,全球首套百兆瓦先進壓縮空氣儲能國家示范項目在河北張家口建成,該項目一次儲能循環能發電40萬千瓦時,如果按照每個家庭每日10-20千瓦時用電來算,相當于2萬-4萬戶家庭的每日用電量。
“在貴州省部署實施數字經濟戰略之初,我們的電網規劃就‘走在前’了。”貴州電網公司貴安供電局規劃發展部總經理廖東穎在一次公開采訪中介紹,多年來,針對大數據企業相對集中的貴安電子信息產業園區,該局從網架結構上打造了“四角環網”供電模式,新建220千伏變電站3座、110千伏變電站8座,最終實現“手拉手”供電,“以中國電信云計算貴州信息園為例,我們分別從兩個不同的電源點各新建4回10千伏專供線路,達到‘八進八出’供電格局,停電概率幾乎為零”。
2021年,貴州以光伏、風電為主的新能源裝機占比已達25%。預計到2025年,貴州新能源新增裝機占比將超過35%。針對大數據產業高可靠性、綠色高效用能需求,南方電網公司依托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相關技術,建設能源互聯網運行控制平臺,有序把光、風、水、火等多種電源以及供配電網等相關要素連成一張網。通過該平臺,電網公司不僅可以“遠程感知”,及時為客戶解決用電難題,還能助力大數據企業優先消納清潔能源。
盡管有綠電加持,但前述《2021年中國數據中心市場報告》也指出,2021年度全國數據中心平均PUE為1.49。從區域分布來看,華北、華東的數據中心平均PUE接近1.40,相對較低;華中、華南地區受地理位置、上架率及多種因素的影響,數據中心平均PUE值接近1.60,存在較大的提升空間。
降低能耗,減少發熱,是數據中心變綠的另一賽道,各大互聯網企業都在尋求方案。
華為研發了全液冷方案,為數據中心的機柜設計了密閉式全液冷方案,通過液體帶走熱量,散熱能力提高96%,PUE值降低至1.1。阿里巴巴最新發布的2022ESG報告顯示,阿里云數據中心年平均PUE為1.247,達到亞洲領先水平,并設置目標為保持自有數據中心年均PUE不超過1.3。
提高芯片的算力或是數據中心節能降耗的未來“利劍”。阿里巴巴羅漢堂可持續發展科學家劉偉透露,阿里巴巴推出了優化過的服務器和芯片——計算資源顯著減少的“M6”AI模型支持電子商務平臺、搜索算法性能提升200%、能源成本降低58%的人工智能推理芯片含光800。二者可以將能效比提升50%以上,“未來會應用到數據中心”。
數據中心的節能降耗,不僅是難題,也是一塊市場蛋糕,“東數西算”工程全面啟動更是帶動了概念股的漲停。2022年2月,國家發改委等聯合印發通知,在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成渝、內蒙古、貴州、甘肅、寧夏等地啟動建設國家算力樞紐節點,并規劃了10個國家數據中心集群。
“從經濟上來看,(東數西算)每年能帶動投資4000億元。”國家發改委創新驅動發展中心副主任徐彬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
當一個項目或產品聲稱實現“碳中和” 時,內行的人都會琢磨一下:包括了哪些范圍?
核算邊界全球公認分為范圍一(直接排放),范圍二(能源生產造成的間接排放),范圍三(供應鏈上發生的所有間接排放)。例如,對于蘋果公司而言,2021財年凈碳排放量為2250萬噸,范圍一是公司、數據中心、零售店直接擁有或運營的能源排放;范圍二是用電過程中產生的碳排放,由于蘋果使用100%可再生電力,所以此部分的碳排放為零;范圍三包括商務差旅、員工通勤,以及供應商參與的產品制造、使用、運輸、報廢處理等,占所有凈碳排放量的九成以上。范圍三的排放核算和中和,在全世界都是公認的難題。
梳理科技互聯網企業的碳中和目標可見,對于范圍三的碳核查和排放控制,有的未囊括;有的只是許諾了減排的比例。以主營業務粗略分類,各類企業的難點更為直觀:第一類是以騰訊、字節跳動為代表,主要提供數字內容和服務;第二類是以阿里巴巴、京東為代表的電商平臺公司;第三類是蘋果、華為為代表,提供軟硬件產品和服務。
以騰訊為例,范圍三集中在資本貨物(數據中心設備、基建耗材)和租賃資產(租賃數據中心用電)上,騰訊提出的碳中和目標也包括了范圍三,而且提出不晚于2030年實現100%綠電。許浩說,綠電是騰訊碳中和戰略的最大抓手,他們也在探索如果以100%綠電為目標可能遇到的問題,“期待未來綠電規模擴大,實行跨區交易來改變供需錯配的現狀,也是中國碳中和進程需要解決的痛點問題”。
作為平臺企業,阿里巴巴由于線下新業務的拓展,碳排放總量還未達峰,也難以準確預估范圍三碳排放達成碳中和的時間。在2022ESG報告中,阿里巴巴承諾不晚于2030年將范圍三碳排放強度比2020年降低50%,云計算率先實現范圍三的碳中和,成為一朵綠色的云。同時,阿里巴巴鼓勵供應商制定自己的減排計劃,以及推廣基于范圍3+的低碳標準以期和伙伴共同推動平臺生態減碳。“鑒于范圍三排放的復雜性,尤其對于阿里巴巴多樣化的商業業務結構,一些相關數據短期內不可獲取,2020年碳排放總量的盤查中,只能覆蓋到范圍三15個種類中的8個。”劉偉解釋。
劉偉進一步介紹,菜鳥運營的物流平臺作為阿里巴巴范圍三碳排放的主要來源之一,約占47.9%,包裝、運輸配送、倉儲和末端四個核心環節都存在減碳增效的挑戰。其中,運輸配送又在菜鳥全鏈路碳排放中占比超過一半,“我們計劃在2030年前將所有的同城運輸車輛更換為清潔能源車,并逐步開始在長途運輸中應用”。
蘋果和華為等公司的難點在于供應鏈管理。
華為2013年就啟動供應商碳減排試點項目,當時參與試點者有一百余家企業;2020年,華為開始推動占采購金額80%以上的供應商實施碳減排行動;2021年,則對所有供應商提出碳減排要求。
“科技互聯網公司的范圍一和范圍二很類似,碳排放控制起來也較為簡單,但范圍三很不一樣,和企業整個業務生產供應鏈息息相關。比如說蘋果公司可以主動控制范圍三碳排放, 有的‘果鏈’上的合作方或者供應商,則是被動適應蘋果的要求,到2030年要實現碳中和。”貝恩公司全球合伙人、大中華區能源轉型業務主席鄒娟說。
在鄒娟看來,很多科技互聯網公司的業務范圍還在變化或者擴張,范圍三的碳排放也會隨之變化,有的領域甚至缺乏核查標準或者統一的統計口徑,目前來看主流的范圍三降碳方案可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碳排放總量絕對值或者百分比的下降,第二種是設定碳強度(單位GDP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下降的目標,“一般來說第一種辦法節能降碳決心更大,難度更高”。
和電力、鋼鐵等高碳行業相比,科技互聯網公司的碳排放不多,比如騰訊2021年的碳排放總量為511.1萬噸CO2當量,大概相當于一臺中型的火電機組。但如何用最擅長的數字化技術賦能高碳行業的低碳轉型,更是科技互聯網公司看重的重要賽道,也意味著更廣闊的市場空間和增長機遇。
正如全球電子可持續發展倡議組織GeSI 的CEO Luis Neves介紹:“到2030年,ICT技術將助力全球二氧化碳當量排放減少20%,且ICT技術每年將產生超過11萬億美元的經濟效益,相當于中國2015年全年的GDP。”
全應科技創始人夏建濤博士,從陜煤集團的一個熱電廠開始,已在這個賽道上奔跑了六年有余,他試圖把云計算、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應用到熱電熱能行業。公司成立之初分析發現,熱電熱能行業這種連續生產過程的大規模工業,既有良好的底層數字化基礎,也有智能化升級的轉型需求,“而且痛點一直很明確”。
夏建濤總結出三大痛點:一是政策約束,藍天保衛戰和“雙碳”目標下,高耗能高排放高污染的生產方式必須轉變;二是經營成本高,70%-80%的成本在于煤炭,而動力煤每噸價格從數年前的500元左右持續上漲至1000-1200元;三是高精度控制難,根據下游客戶的用電需求,鍋爐、汽機運轉方式需不斷調整,依賴技術專家經驗調控送煤、送風、發電、排汽等生產環節,但人工調控難以調節至最優水平。
2017年,針對這些痛點,夏建濤團隊收集電廠數據,構建了一個與物理世界的電廠完全匹配的數字化模型體系,電廠每分每秒的數據直接在數字空間感應,從而算出每個參數的最優控制值。以山西省某城市供熱系統為例,全網含100多個換熱站,人工操作難度大,水力平衡容易顧此失彼,全應科技助其綜合能效提升11%,年節約燃煤費用百萬元以上。
總排放量占全社會碳排放30%的熱電熱能行業有上萬家企業,大多是手握巨量資金的中大型企業,又有剛性的轉型升級需求,看中這塊市場蛋糕的不止是全應科技這樣的創業團隊,科技互聯網“巨頭”也摩拳擦掌。
“騰訊尤其是騰訊云團隊也在推動火電行業的數字化轉型和節能減排。”許浩介紹,短期來看,他們希望用數字化技術提高企業的管理水平,比如以前按班次或按小時采樣計量火電廠燃燒的煤炭使用量和碳排放量,現在可以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的方案按秒計量,算出多少煤配多少空氣、達到何種溫度等參數。
除了火電熱電行業,傳統的礦山有色行業也迎來了全新的發展階段。就在2022年8月1日,國家工信部、國家發改委、生態環境部公布《工業領域碳達峰實施方案》,引導有色金屬等行業產能向可再生能源富集、資源可承載地區有序轉移,推動產業循環鏈接和低碳協同示范。
一說到礦,人們總是聯想到臉龐被煤灰覆蓋的礦工、幽暗逼仄的礦道以及令人揪心的安全生產事故。2021年9月,華為等機構聯合編寫的《5G+云+AI:賦能有色礦山數字化轉型》稱,礦山智能化場景是采用 5G、AI、云計算、IoT、大數據、GIS、AR/VR、無人機、自動控制、計算機軟件、高端裝備制造等高新技術,應用于礦山生產各個作業環節,實現礦山全流程、全生命周期的數字化與智能化,其終極目標是實現“無人礦山”。
礦山如何在具體的應用中變得安全綠色又高效智能?在華為的實踐中,以“礦石流”為經線,從“掘-采-運-選-尾-填”環節中,選擇五大專業場景,實現少人化、無人化場景落地;以“業務流”為緯線,從“通風-生產-輔助AR/VR-監控-超遠距控制”五大水平場景,做端到端結合,實現能耗節省、效率提升、精益化管理、安全管控等全面提升。
截至目前,華為開發了礦山領域首個物聯網操作系統——鴻蒙礦山操作系統“礦鴻”,與神東煤炭集團、山東黃金集團等企業都有礦山智能化的技術合作。值得注意的是,基于煤礦智能化建設的思考和理解,華為推出的以“無線、傳輸、核心網”三域一體化融合網管MAE-Lite,從原來的3套獨立網管減少到1套網管,降低了服務器硬件規模和部署成本,部署周期從原來的2周減少到2天,提升了效率,還能實現機房空間減少50%,能耗節省90%。
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又稱賽迪研究院)也有報告指出,對于傳統能源行業,強化頂層設計、完善標準體系和推動技術創新都不可或缺。在“互聯網+”、智慧能源、多能互補等方面的積極探索下,煤炭產業或朝著“開采源頭治理+供儲過程管控+需求側清潔利用+終端生態增值”的低碳格局行進。
長期來看,許浩認為,數字化推動的變革中還包括虛擬電廠這樣的新模式,比如鋼鐵等工業行業或能通過數字化技術更好地和電網互動,提供更多的靈活性。
賦能高碳行業之外,提高汽車行業智能化、降低交通場景碳排放也成為科技互聯網企業雙碳之路上的一抹亮色。
作為能源需求端最重要的場景之一,新能源汽車也是各企業乃至世界各國關注的重點。“不僅是響應‘雙碳’政策,對于科技互聯網企業來說,汽車還是絕佳的物聯網、人工智能等新技術載體和迭代頻率較高的消費品,拉動的產業鏈和就業崗位也很廣泛,所以大家都愿意投入真金白銀。”北京師范大學中國綠色發展協同創新中心執行主任張九天說。
騰訊、美團、小米等通過資本早早布局。例如,百度AI人工智能業務瞄準了汽車自動駕駛和汽車機器人等領域;華為選擇了智能汽車,與多家傳統車企和新能源車企合作軟硬件智能升級。
2022年6月底,“廣汽集團”官方微信號發文顯示,廣汽集團已和華為、騰訊、科大訊飛、百度等企業達成戰略合作關系。“攜手構建跨界融合的汽車生態圈”,意味著科技互聯網企業與汽車行業深度而廣泛的合作,廣汽集團旗下智能電動汽車品牌“埃安”受益于華為的智能駕駛技術、計算與通信架構,科大訊飛的智能交互+能力平臺+生態服務一體化的車聯網系統解決方案等。
在城市公眾出行場景減排方面,滴滴稱得上是交通行業的破局者代表。作為中國網約車市場月活數量最高的平臺,滴滴在提升公共交通運營效率、加快綠色出行方面的動作有著特殊的意義。《2020滴滴平臺綠色出行白皮書》表明,截至2019年底,滴滴平臺注冊純電動車達96.9萬輛,在全國純電動車汽車保有量中占比超過三成。2018-2019年滴滴平臺二氧化碳減排共130.3萬噸,相當于68萬車輛一年的排放量。其中,小桔充電為助力交通低碳排放,一年提供2500萬次新能源車充電服務,覆蓋全國近1/5純電動車車主。
不久前的2022年7月20日,“碳惠通”平臺滴滴出行低碳場景上線儀式在渝舉行。重慶“碳惠通”平臺上的綠色出行低碳場景,是通過電能替代、智能調峰、減少空載等方式對傳統出行方式的優化。有媒體文章指出,通過該應用場景,預計每年將實現城市居民出行碳減排約3萬噸,預計近期參與用戶將達到50萬人以上。
當然,人們也應該意識到,從全生命周期的碳排放分析來看,新能源電動汽車離實現真正的“綠色零碳”,還有一段距離。
據中國汽車技術研究中心發布的2021年度《中國汽車低碳行動計劃研究報告》顯示,2021年中國乘用車全產業鏈碳排放總量約6.7億噸二氧化碳,其中74%來自使用環節,26%來自上游產業鏈制造環節。德勤中國汽車行業主管合伙人周令坤在接受界面新聞采訪時表示:“從單車全生命周期碳排放核算來看,新能源車的單車全生命周期碳排放相比傳統燃油車能減排25%-45%,其最顯著的減排環節在車輛使用階段。”
南方科技大學創新創業學院院長劉科曾表示,電動車和燃料電池遭遇的問題還包括電池原材料(如鋰、鈷、鎳等)價格不斷上漲,電池回收技術有待突破,基礎設施的土地成本高,以及冬天續航存在“里程焦慮”。“只有中國的能源結構徹底改變,能源結構和電網大部分是可再生能源構成的時候,電動車才能算得上清潔能源,也才有可能做到碳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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